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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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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品珍楼出来的时候司徒格又回头看了一眼,尤记两年前给阿岚将这个茶楼开起来的时候,他说要与她做一对神仙眷侣,闲暇之余可以和朋友在这里品茶论道,谈天说地。

    也就是这短短两年的时间,事与愿违,物是人非。

    好在老天有眼,不经意为他开了一小扇窗。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将那些菜都吃完,然后让任小茴来洗碗。

    只是他没有想到此人已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盹儿了,浓浓的夜色中隐约可见一只手撑着下巴,大脑袋还很不稳定的摇摇晃晃,突然猛地掉下去,继而又抬起来找好固定点。

    司徒格放轻脚步,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将大衣脱下披到她的身上,可能是感受到一股暖流的突然渗入,任小茴被惊醒了。

    黑夜中她好像看到司徒格正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着,还以为是在做梦,赶紧狠狠揉了揉双眼,只听他说,都不冷吗?

    任小茴怎么会不冷,只是冻得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我,我是来洗碗的。”任小茴装了一肚子的话没想过要在这样的情景下说出来。

    她想象的应该是有蓝天,白云,还有飞鸟,暖风,南院里开满了五彩的鲜花。那也是一个黄昏的时刻,他俩面对面的站在花丛中,蝴蝶啊蜜蜂啊都来凑热闹。任小茴看着司徒格柔情似水的眼睛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从高一那个黄昏开始,你曾指着那个快要落下去的太阳说,真美。

    那会儿她也会指着司徒格背后的落日,也会对他说,你看,就是那个,还是很美。

    司徒格走到任小茴的身边坐下,掏出钥匙递给她,眼里透着一丝的心疼,柔声说,以后别这么傻了。

    任小茴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看着钥匙链在眼前晃啊晃的,更是不敢看司徒格的脸,只低头轻声说,等结婚了再给我也可以的。

    按照她的想法,一日没有结婚就一日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也没有资格拿到这把钥匙。

    她一直都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人,虽然越界的事情做过了,可心里还是明白的。

    司徒格看了任小茴一会儿才把钥匙收起来,将她搂在怀里,望着寂静的夜空问,任小茴,你有没有数过星星?

    任小茴偏过头望着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从他英俊的轮廓蔓延至整张脸,她看得有些痴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回转过来,那一弯笑正在说,我看到这里有两颗,很亮。

    任小茴只觉瑟瑟发抖的嘴唇突然被一剂温润覆盖,睁大着的双眼也随着身体温度的上升缓缓闭上。

    夜色愈渐浓烈,此刻已经没有人会责怪它的寒冷。而任小茴又是那种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女人,她忘了刚刚坐在这里还连续打了五个喷嚏浑身已经僵硬,之前对司徒格的责怪与埋怨更像一阵风,被他的这番柔情席卷一空。

    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只等着几天之后被司徒格娶进门。

    一连几天的好天气令任小茴的心情倍儿爽,每天都是书店医院两头跑,偶尔被红玉拉出去逛逛街,跟司徒格约约会,出阁指日可待。

    齐名也在算日子,开庭那天等任小茴走后才偷偷的溜出医院,猴急猴急的赶到法院却还是晚了一步,一审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他只好坐在外面一边等候结果一边思考关于司徒格这个人,如果单纯的只是一个律师似乎有些说不通,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在最近这些年,局内人士都知道,只要是司徒格接手的案子根本没有输过,这让齐名很是震撼,甚至会感到可怕,这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齐名想得有些入神,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才让他回神。首先走进眼帘的是那个叫红玉的女人,脸上挂着的欣喜笑容便让他知道了一审的结果,而那个叫温暖的男人也无罪当场释放,跟着他们一起朝大门口走去。

    渐渐散去的人群令齐名猛地一惊,明天,明天就是任小茴大婚的日子,他怎么可以还在这个名不副实的法院纠结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他又火急火鸟的赶往书店,门,真的是关着的。

    他将拐狠狠的朝门上砸去,一声巨响,终被弹到了地面,只是余音未了。

    他悔恨,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

    他又立马掏出电话,慌慌张张的拨通任小茴的号码,却在就要接通的那一霎给摁断了。

    他曾在心中告诫过自己,一定要沉住气,怎么还是这样的浮躁不安。

    他对自己很失望,失望至极。

    他也是在这一刻才恍然觉悟,什么沉住气什么等待都他妈只是给自己寻找安慰的借口罢了。任小茴嫁给司徒格已成定局,他齐名还有什么脸说等着她来蓦然回首。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绞痛得站不稳脚,顾不了腿部的伤痛跌跌撞撞的坐到门口。

    现在的任小茴一定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环绕在司徒格左右,齐名潜意识的仰起头看向天空,确实是有一只飞鸟尖叫一声划破长空而去,好像真的就是她,正在嘲笑自己的悲哀。

    任小茴在见到司徒格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那份轻松与快乐了,头顶上那一块大石头好像也被搬走了,一朵乌云也跟着飘散了。

    “让我猜猜。”任小茴也很高兴,“肯定是那些棘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司徒格牵起她的小手,一双灿如阳光般明媚的眼睛暗送秋波,一排白如月光般皎洁的牙齿闪亮登场,轻快的说,你真聪明!

    任小茴羞涩的低着头,还真不太习惯有人夸自己聪明。

    城市路边的柳树青青,花坛里绿草绒绒,配合着人们的心情,春日当空,春风拂面,春意盎然。

    一排排婚车从任小茴的眼前缓缓驶过,她想起明天属于自己的那场婚礼,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听老妈说这是婚前恐惧症的表现,一般人都有。

    她这一整天都在想,明天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明天呢?

    齐名找到司徒格的时候他正好从任小茴的小区门口出来,刚入春的夜还是很冷,空气中渐渐发起的薄雾将昏黄的路灯裹起来,如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

    突然,一阵风驰电掣从她脸庞鲁莽的划过,面纱轻落,还来不及看清那车身就已消失在夜色尽头。

    司徒格把着方向盘丝毫不敢怠慢,车速始终保持在与齐名相错半米的样子,他虽看不清窗外的景但根据所跑过的路也知道已经来到了郊区那片荒地。

    齐名突然猛踩刹车,随着一声划破耳膜的哀嚎,司徒格也停住了车。

    两人同时从车里下来,却见齐名手中提着两瓶酒,一瘸一拐走向司徒格的时候将其中一瓶扔给他,随手接住一瞧,居然是68度的五粮液。

    司徒格看着来人,面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痛苦不堪,却很安然自若,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还微微一笑,说,别告诉任小茴我是来找你喝酒的,要不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司徒格也微微一笑,说,好。

    齐名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一块大石头,便说,我们去那边坐着慢慢喝。

    荒地很荒凉,尤其是在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深夜,总会给无法入眠的人们心头抹上一层凄楚的悲伤。但又总比墓地要看着好很多,遥远的灯火虽无法照向这里,却总是有一丝的光明可寻。

    齐名觉得,把自己的心情放在这里会变得渺小,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司徒格举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转向齐名的时候见他却是一脸的淡然。

    “你觉得任小茴这个人怎么样?”齐名问,没有听到回应便自顾自的说,“其实她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好,长得难看不说还老喜欢自欺欺人,又小气,蠢得跟傻逼一样一根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整天以为自己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完全不明白岁月无情的道理。”

    司徒格也跟着看向远方,轻声说,她很好。

    齐名转过头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义气般颇为同情的说,那是你还不了解,想我跟她一起这些年,她的什么我不知道,简直就是一朵奇葩!

    司徒格提起酒瓶又喝了一口,笑着说,我喜欢跟她在一起,人要是到了这样的岁数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很难得,她不是不明白岁月无情的道理,是因为太明白,所以才觉得其实岁月带不走的东西很多很多,并执意的要挽留,而我们,我们都在随波逐流,她却懂得迎波而上。

    齐名心头稍微愣了一下,将酒瓶朝司徒格碰了碰,豪放的说,来!喝!

    司徒格却没有喝,只是笑看着齐名,待他喝完才说,你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是啊!”齐名长叹一口气,冲前方笑了笑,好像任小茴就站在这里,“她虽然长得难看但看习惯了偶尔也会觉得美,虽然很小气但也会大发慈悲一番,虽然蠢得像头驴但也会耍些小聪明,虽然喜欢自欺欺人但总比活在现实中要幸福很多,我嫉妒她,可又不愿看着那么多人都爱着她而少了我一个。”

    齐名说完又喝了一大口,整瓶酒已经去了一半,胃烧得厉害,却还想继续喝。

    其实他想跟司徒格干一架来着,可发现根本干不起来,他舍不得对她爱的人动粗。

    一瓶68度的五粮液下肚之后齐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司徒格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看着已经昏睡在枯草地上的齐名,司徒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居然跟任小茴是那么的相似,如果猜的没错,手上这瓶装满水的五粮液应该是给他自己喝的,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扔过来的那一刻给掉包了。

    是该说他实诚还是说他蠢?司徒格只能庆幸任小茴的梦在这一刻没有醒来,要不然根本没有把握将她从齐名手中拿过来。

    次日的阳光还未落进窗,齐名就被任小茴给叫醒了,她还是一身素装。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任小茴直接掀开齐名的被子,暖气不再眷恋他的身体,寒气倒是直冲冲的来,凉飕飕的令他不由得抖了几下。

    昨夜的酒精还在脑袋里起反应,沉沉的像一块磐石压下来,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任小茴直接将准备好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急急忙忙的说,太阳都爬上山头了,我就要嫁人了,你说几点。

    齐名本来晕乎乎的,被任小茴一个嫁人二字瞬间戳醒,愣愣的看着她拉开窗帘,然后转身指着自己没好气的说,赶紧穿衣服,我等不及了。

    齐名没有动,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觉得冷。

    任小茴干脆走到床边,伸手要去解开他的病服,却还是止住了手,不耐烦的摆手说,难不成真要我给你穿啊,赶紧的赶紧的。

    她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留下齐名一个人。

    齐名看着门口,突然想起昨晚,他妈的肯定是脑子抽疯了!怎么蠢到把一瓶水扔给司徒格!

    他后悔了。

    任小茴进来的时候齐名还是一动未动,他张口说,任小茴,我发现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你嫁人,怎么说也得在我之后。

    “等那会儿我就人老珠黄了,才不要听你的。”

    “你就听我一次,以前没有听我的我都不计较了。”齐名又指了指自己的腿说,“你看,我这伤,以后没人照顾了。”

    “你放心,我虽然嫁人了,但还是会照顾你的,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以后要是我跟司徒格都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

    齐名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任小茴在他面前耍无赖,这次应该换他了。

    任小茴看着齐名变得孩子气的脸,很是无语的说,当然是先救你啊,司徒格会游泳的。

    齐名的要求从来都不高,脸上立马布满了笑容,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拉钩。

    他笑着伸出右手小指,却令任小茴心里一阵翻腾蹈海的痛,恍恍然的也伸出小指,勾勾手。

    她不敢多做停留,又催着齐名换衣服,尽量不让自己的脑袋空闲下来。

    她不想想起在火车上那一束隐约可感受的光线,也不想想起在哈尔滨那个酒店里他轻轻的一吻,更不想想起墓地里他朝自己走来时的那股锥心的疼痛,现在却如排山倒海的趋势直压心头,令她喘不过起来。

    她只想早些看到司徒格,然后跟他举行婚礼,好像这才是她唯一可行的出路。

    任小茴和司徒格的婚礼是在司徒格家的后花园举行,她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那还是一块荒芜的枯草地,扎着几根并不起眼的小树。

    而今映入眼帘的是成排的绿柳,柔嫩的柳条丝丝垂落,在阵阵清风的引动下炫耀着它曼妙的舞姿。柳树之中开出一条约有五米宽的青草大道,被从树梢上穿透过来的太阳光斑斑点缀,两排各式各样的新鲜花篮沿着大道两旁直直的延伸出去,隐约可见尽头有一处空旷之地,传来喜庆的人声音乐声。

    司徒格绅士的打开车门,任小茴微微撩起裙摆从车里下来,有这么一瞬间,错以为自己进入了某片森林。

    第一次来到司徒格家里的时候就幻想过春天时候的样子,转眼已在自己的脚下。

    她偏过头看着身边的司徒格,被他眼里的柔情似水给俘获。

    提脚踏出去,没有一步是真实的。

    十点多钟的天空被逐渐洗涤成蔚蓝色,东边某处斜斜的挂着一轮边缘镶着金色的太阳,那散发出来的温暖光芒没有一片白云敢前去阻挡,统统落在了司徒家的后花园内,一寸都不少。

    挽着司徒格坚实的胳膊提着装满心跳的裙摆,任小茴紧张到无法呼吸,只觉眼前“咔嚓”“咔嚓”闪过一道道白光,周围不知是什么人跑来跑去,搞得好像比她和司徒格还要忙。

    虽然她跟司徒格看似走得不紧不慢,还时时刻刻微露笑意,但是只有上帝的眼睛知道任小茴的心已经慌张透了。

    “紧张吗?”司徒格微微低头在她头顶耳语。

    “嗯!”任小茴重重的点点头,挽着司徒格的手臂又不由自主往身边拉了拉,企图寻找一个贴身的安全感。

    “其实,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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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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